8月2日,飞向北方。
望着远方洁白的有些虚幻的起伏云海,眼前忽然浮现了一些镜头的碎片,仿佛一部影片中被不经意遗漏的部分。
它只偶尔被记忆唤醒。
比如,黄昏夕阳中游移在窗前的浮尘,一个即将中学毕业的男生叼着烟呆呆地想着未来的生活。在青岛有着一个高二的可爱女孩海誓山盟地等着要和他用一生的时间走遍万水千山……
“回首前尘往事,”瑞德对假释官说,“我看着记忆里从前街上的那个叫‘瑞德’的懵懂少年,我想和他说些什么……”被关押了40年、被拒绝假释无数次的瑞德,对出狱已经变得无所所谓了。面对决定假释的官员时他似乎一切都已看穿,他已经很疲惫了,并已老朽,对生活没有太多可抱怨的,除了对年轻时的错误感到后悔以外。他早已不像年轻时碰到假释官时那么紧张而不自然,每次都一个劲地表现着自己已经改过自新。
喜欢老摩根佛里曼,从给戴茜小姐开车的老“钟点工”,到《肖申克的救赎》的老瑞德到《七宗罪》里的临退休探长。他态度谦恭平和,目光深邃沉着,淡然地经历和述说着一个男人的一生历程。
我也曾试图在那个重现的画面中听到更多的画外音并弄清来龙去脉,可是我失败了;我也试图和那个正睥睨着两眼若有所思的抽烟少年说些什么,我双手穿过的却只是虚幻的雾瘴。有照片和日记,还有记忆保留下了什么,也有更多的什么已经随着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即使还是那个躯壳,里面确已经大不相同——包括对现实和未来的梦。
眼前清晰地继续看着他,那个少年的大麦,想对他说点什么
——我心里却堵的要命,什么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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