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28年讲述一个普通人的个人史
齐鲁晚报《人文齐鲁》周刊报道随大麦探访胡山废村史。
 ▲李秉帅之墓
 ▲保存相对完整的旧屋
 ▲从朝阳洞方向望去,太平庄就像一个世外桃源(大麦提供,摄于去年冬天)。
●探访1:隐蔽的废村惊现山顶
“怎么会有人将自己的家费劲地安在山顶上呢?”4日,记者好奇地向大麦打听着。大麦是省城的一名资深驴友,今天已是第六次来胡山了。 从章丘马家峪下车,记者一行6人开始了攀爬。虽然海拔不过700米左右,在当地人的心中,这却是一座神山。神奇之处就在于这里异鸟成群,而且还有千年狐仙以及得道的高人隐藏于山中。山上大大小小几十个洞穴,皆深不可测。 不过,这些都不是我们所要寻找的。从马家峪出发,一路登山,脚下是一片灿烂的黄色,知名的、不知名的秋草在阳光和微风的抚摸下,温柔地飘摇着。“如果张艺谋知道这个地方,他一定会来这里选景拍摄的。”大麦兴奋地说。 “咋还没看到村子呢?”攀爬了半个多小时后,有同行者累了。“别着急,我们也是在一次户外旅游中偶然发现的,当时就觉得太惊奇了。” 爬过鳌岭,地势开始变得平坦。一条被踩出来的山顶小路呈现在我们面前。婉转前行5分钟,眼前陡然出现另一个高耸的山头。远远望去,有人工堆垒的石墙反射着秋日的阳光。“我们到村头了。”大麦说。要不是经他提醒,我们谁也没想到那里有一个村子,因为从村头望去,既没有人,也没有房屋,远远望去就是一个杂草丛生的山头。 灰白的岩石有人工凿刻的痕迹,增大了阻力,也让爬山变得更安全。拾级而上,在一块巨大的横立岩石上,刻着白马岭三个字。不过山下的人说,他们并不知这个名字的由来,他们管这座山都叫胡山。 ●探访2:废村里留有诸多生活痕迹
走近村头,一个直径约20厘米的柏树在一块岩石的中间顽强地生长着。再往前走,有一个巨大的圆形水池,朝南的方向开了一个口子。扔一块石头进去,回声挺大,说明水并不浅。大麦说,水池开口处有动物粪便的痕迹,应该是村里牲口的饮水处。 水池的东边有一个四方形的院落,全由石头垒起来。西边的院墙上还有两块拴马石突出来,中间凿开了一个洞。 往上走,方圆几十米的范围里,分散着十多间废弃的屋子。被雨水冲刷渐渐变矮的土墙,被杂草覆盖的石磨、漏水的石缸随处可见,一副凄凉的景象。大麦说,他们夏天来的时候,草木茂盛,一个人根本不敢前行。 在村子的正中,有一处保存相对完整的旧屋。东门已不见了,但石头上的门槽依旧清晰。走进院子,石板垒砌的鸡窝、半块石磨似乎在诉说着往日的生活。走入屋内,墙边上一片漆黑,屋东头有火灶和土炕的痕迹,黑墙应该是烧炕造成的。 让我们感兴趣的是,墙上贴着一份1983年的解放军报,一则白酒广告上的济南电话号码竟然还是5位的。大麦笑着说,看来这个屋子被废弃至少已有20多年的历史了。屋子的西头还有两个盛粮食的土囤子,现在空空如也。 村西有一处保存最为完整的院落,包括正门、影壁、猪圈、厢房、正屋等轮廓非常清晰。院子里有不少空酒瓶,还有一个浅浅的石头地窖。可以想见,冬日的午后,这个院子里老人晒着太阳,孙子跑来跑去,偶尔听到几声驴叫,多么祥和而温馨的乡村生活画面。只不过,如今一切都已物是人非,空留下6个外来者在探访推测。 为什么山顶上会出现一个村子?村子又是谁建的?为什么会选在山顶而不是山脚下呢?一连串的问题迎面扑来。
本报记者 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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