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在家又见暑假给孩子们播的经典名著电视剧系列,又见八六版的红楼梦,便拗着森也一起看,其实看电视剧的红楼梦与原著根本不能相提并论。比如原著上宝玉、平儿、宝琴等四个人同一天生日的那一出,就还有很多别的故事,但是,电视剧里根本就没体现过。闲来无事,精神也颇好,跟大家聊哈。
其实这一段记录的文字是很杂乱的,我却看到一个典故很值得我们现代人哈哈一笑。就是我们现在人说同性恋都叫什么来着?这个咱先按下不表,其实在红楼梦里就有提到。
在红楼梦第六十三回“寿怡红群芳开夜宴 死金丹独艳理亲丧”中,就提到芳官。芳官在红楼梦里也算一个戏份颇多的角色,本来是贾府买来的戏子,专职唱小旦的,后来分给了宝玉房里当丫头,曹雪芹对芳官也算钟爱,对她的描述极尽褒奖,并在此回中给她安排了一个特殊的角色,就是反串小子。
芳官有日在打理头发的时候给宝玉看见,两人商议把女孩子的头发演变成小厮的模样,芳官更建议说“不如咱家现有几家土番,你就说我是个小土番儿。况且人人说我打联垂好看,你想这话可妙?”想必“土番”就是模样形容举止不太象本地人的外族人,大意就是说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外族的小厮跟着宝玉而不是以丫鬟的身份。其实,红楼梦里如此同性之间的错综关系很多,其实在大户人家里的内眷大都是女性,时间久了性格变化了也很正常的,所以才有如上文字。
宝玉也很赞同芳官的打扮并说“我亦常见官员人等多有跟从外国献俘之种,图其不畏风霜,鞍马便捷。既这等,再起个番名,叫作‘耶律雄奴’,,,”提起这名字还真有趣,更是为后来诸多不同于此意见的更多园子里的小姐丫鬟们笑话的时候添了趣味。后来湘云也把自己的葵官打扮成了小子,更名为“大英”。其实我本人在读到此处的时候没觉得这些个人的心理有什么问题,不似现代人说的那么恐怖,心理变态之类。这好似突出了曹雪芹的一种浅意识,那些个好女子的能力都是极强的,除却不是男儿身,什么不比男子强?!
后来园中人每每听宝玉叫起耶律雄奴来都哈哈大笑,变音为“野驴子”,害宝玉解释:“海西福朗思牙,闻有金星玻璃宝石,他本国番语以金星玻璃名为‘温都里纳’。如今将你比作他,就改名唤叫‘温都里纳’可好?”可是别人嫌这“温都里纳”绕口,还是叫芳官“玻璃”了。
哈哈如此一看你知道同性恋的刚一开始就是叫玻璃的,就自红楼梦开始的。
这是专指女性同性恋的称呼,还有男人的同性恋称呼,红楼梦里也有。
说是在红楼梦第七十五回“开夜宴异兆发悲音 赏中秋新词得佳谶”中说到,“贾珍近因居丧,每不得游顽旷荡,又不得观优闻乐作遣。无聊之极,便生了个破闷之法。日间以习射为由,请了各世家弟兄及诸富贵亲友来较射。”就是说贾珍因为有孝在身,不能公开出去寻环作乐,所以,就想了个“习射”的法子解闷,后来,这习射就慢慢演变成赌博,喝酒,招惹了很多龙生九种的狐朋狗友,里面却有一个人,邢夫人之胞弟邢德全也酷好如此,因这邢师傅“只知吃酒赌钱,眠花宿柳为乐,手中滥漫使钱,待人无二心,好酒者喜之,不饮者则不去亲近,无论上下主仆皆出自一意,并无贵贱之分,因此都唤他‘傻大舅’”。“又有薛蟠,头一个惯喜送钱与人的,见此岂不快乐”。
这一段文字的描述非常有趣,一般爱好红楼梦的读者可能因为这段没有宝黛钗等人而略过不看,其实这内里有很多过场和伏笔,为小说的最后结局提供了很多承上启下的内容。并从侧面描述了贾府藏污纳垢糜烂的生活写照。
这一段讲的是邢大舅和薛蟠等人一起抹骨牌,并“其中有两个十六七岁娈童以备奉酒的,都打扮的粉妆玉琢”,注意昂,这就是古代男性同性恋的雏形。结果,邢大舅输了,一般都是这种情形,薛蟠这类家里不缺银子的,即使输了,也没试着,偏偏家中运数不济者,就是想赢怕输。书中这样写到“薛蟠兴头了,便搂着一个娈童吃酒,又命将酒去敬邢傻舅。傻舅输家,没心绪,吃了两碗,便有些醉意,嗔着两个娈童只赶着赢家不理输家了”,注意啦注意啦,且听傻舅怎么骂这两个娈童,他骂道:“你们这起兔子,就是这样专洑上水。天天在一处,谁的恩你们不沾,只不过我这一会子输了几两银子,你们就三六九等了。。。。”
看到没,“兔子”,这就是指男同性恋的别称,就是打这来的。
可见“玻璃”、“兔子”在早先至少清朝的时候,就是指这类人的暗语,哪个时代也都有这种现象发生,曹雪芹在创作红楼梦的时候用鬼斧神工展现社会各个层面的现象,使这本巨著更加丰满,真实,因为红楼梦包罗的东西太多了,除了爱情、仕途、政治等几大主线,更有建筑、园林、美食等等包罗万象的知识,红学现象的出现,可见并不是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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