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3月1日: 探访“山东落子”的最后传人
提起山东落子,现在恐怕只有上年纪的人能说出个三六九。但在长清,提起打咣咣镲唱落子,却是家喻户晓。由于老艺人徐立平一个人的支撑,这项濒临失传的山东民间曲艺在这里得以保存。
星期日,微风。
豪爽的宋庄高增勇书记热情接待了网友一行。自驾车队从104国道下路向西,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驶了十多分钟后,抵达了目的地,停车布置舞台和现场。当晚19:30,徐氏剧团的演员开始了演出,徐立平演唱的“落子”声音响亮,吐字清晰,堪称一绝,在场的生活在济南市内的网友们,为这苍凉激越的声音深深折服。
然而徐立平却是孤单的。因为迄今为止,谈起唱落子,在济南他恐怕是自己唯一的同行。他说,落子的道具说来简单,就是一对大竹板,一张单镲,一根镲锤。但左手持竹板,右手拇指挑镲,其余四指夹锤击镲,板镲协奏,配合说唱却不是一件易事。
徐立平今年63岁,幼年父母双亡,从13岁起拜名艺人曲教文学落子。曲先生人称“飞咣咣”,说唱中能将拇指所挑的铜镲抛出两米多,再稳当接住。这一手绝活,徐立文年轻时偶能露一手,但现在抛起2斤多重的单镲来已力不从心。徐立平先是在长清曲艺队任演员,50年的从艺生涯中,他足迹踏遍长清600多个自然村和周边县市,当地流传着这样一句歇后语:“徐立平说书——— 新的”。
徐立平的屋檐下挂着一块匾:济南市长清区曲艺说唱团。他说,这样的曲艺团在周边地区已绝无仅有,挂的是集体单位,实际上是个“家庭曲艺说唱团”,除几个徒弟外,成员都是自家人,包括二儿子徐传金、二儿媳董泗兰、孙子徐明明、孙女徐麦姐等。
据了解,徐立平的剧团每年在长清巡回演出200多个晚场,最远一天要奔走近200里路,每场所得毛收入平均不到200元,这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说唱团的规模。但百姓的认可维持了说唱团的缓慢生长,眼看着这门曲艺要由绝活变得绝迹,徐立平颇有感慨,等自己唱不动了,落子或许真要像“七块板”、“胜利板”那样绝迹了。
2009年3月8日: “晃游济南”体会城市的细节
也有人把“都市晃游”命名为都市暴走。实际上,它绝不是很多人想象中的埋头走到脚软,它更是一个都市漫游的历程,悠闲地直面你未曾关注的城市细节。在上海,有人这样描述都市暴走:生活在例行公事中的人没有机缘去浪迹天涯,于是抽出一天来浪迹城市,因为他们想念地面上的风景。
每个步行者都有自己的想象地理,能用步幅丈量出私人想象世界的幅员。不经意间某个意想不到的角落,都可能使你踏入记忆的深处;想象的地理中还有一条历史的轴线,就像穿连起一叠旧式索引卡片的铁条。
参与到都市晃游者行列中的全部要求是一双旅游鞋、一瓶水和一双好奇的眼睛。看柳枝,看街道,看路人毫不掩饰的笑脸;听风声,听水声,听树叶在阳光下翻动。
大麦选择了从大明湖南门到千佛山的路程。从大明湖的第一个镜头开始,在晃游的过程中,仔细地观察这个身处的城市,深入体会它的细枝末节。记忆中一个个熟悉的片段,在风景的带动下扑面而来,犹如记忆的珍珠,亲切而鲜活。百花洲的夏夜总是人声鼎沸,大家坐在水边的“杌扎子”上吃着烤串喝扎啤;辘轳把子街口有欧阳油旋,百年前这里是参加科举考试的书生们小憩的地方,当年著名的饭铺文升园已不知去向;广智院的正门,很久不开启了;山医沿街的老宅子里还有磨得光亮的楼梯和木板地,公用卫生间是几乎忘却的记忆;自舜耕路北走几十米,过马路往东经十一路,是济南电视台和济南电台;东邻的院落是济南博物馆,在这里可以寻到无影山汉墓的歌舞伎俑,以及现存最早的宋代济南刘家功夫针铺的广告商标。这段路程,共穿过街道十二条,步行街两条,桥四座,过街天桥一座,广场一个,大学一所,展览馆三个,公园五个,经过近二十条街口,商铺无数……全程大约11公里。边走、边拍、边吃喝、边在路边躺椅晒会太阳,走了差10分钟五个小时,而用赶路上班的速度,大约两小时能走完,打车只需要20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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