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乾隆初年的山东灾荒
1980年代,中国科学院地理研究所补充了包括散藏在台湾及美国国会图书馆在内的近1 000余种地方志资料,增加了旱、涝之外的饥馑、霜灾、雪灾、雹灾、冻害、蝗灾、海啸、瘟疫等8个考察科目,重新编绘出1470~1950年间涝灾、雹灾、雪灾等10年平均振动曲线。这些研究显示出,清代自然灾害出现过两个群发高峰期,其二约在雍正八年(1730)~乾隆十五年(1750),其中乾隆五年(1740)为峰值年,后趋下降。
山东在历史上是一个老灾区,素有“十年九灾”之称。 康熙年间,就不断的发生水旱灾荒。乾隆以后,重灾大灾,相继发生。乾隆十一年左右,山东半岛登、莱、青三府,连年发生罕见的水旱灾害,各府州县,城乡内外,尽成泽国,饿殍盈路,死亡枕藉。
当时在潍县做知县的郑板桥,作《逃荒行》。诗记之。“十日卖一儿,五日卖一妇,来日剩一身,茫茫即长路。长路迂以远, 关山卒豺虎,……豺狼白昼出,诸村乱击鼓。嗟予皮发焦, 骨断折腰膂, 见人目先瞪,得食咽反吐。……道旁见遗婴,怜拾置担釜;卖尽自家儿,反为他人抚,”这次大水灾,经过了三四年之久, 才得以恢复家园。但十年之后,到乾隆二十二年(公元1757午),潍县周围,又发生了特大灾荒。魏来朋的《鬻子行》对此有真实的写照:“潍北邑当丁丑年,沿海村落少炊烟。无麦无禾空赤地,家家真乃如磬悬。膝下娇儿莫能蓄,百年铜钱即便鬻。但令得主免饥饿,宁甘下贱为人仆。交钱交儿说分明,钱交儿不随人行。翁亦无耐强作色,驱之使去终不能。望儿挥手频频打,旁观谁是解救者。频打频来怀中藏,儿声长号翁如哑”。(以上内容摘自网上)
 太平庄的房屋明显沿着崖上的南北平地方向分成上下三层,最下一层西北角的一套房子背风迎阳,面积最大,房间最多,保存也较完整。我相信这应该是太平村的祖宅,李秉帅之后,只有每辈的最德高望重的长辈和长子长孙才可能住在这里。
祖屋的屋门也是开在中国传统堪舆说法中的巽位,东南方向。不过在这个山村,屋门的朝向更多的考虑背风原因吧。

这个影壁很有意思,既是隔开内外的空间的格挡,在正中开出的门洞应该是为后面牲畜便于进出,山民的传统建筑文化中还充满实用主义精神。
真是“不管做影壁还是圈门,好用才是硬道理”。

疑似猪圈,没有顶棚。

这个安着石槽的房间是干嘛使的?骡子,马还是什么大牲畜?面积不大。

院内的北屋正房,图片的右前方是个地窖。

房主人N年前喝出来的“清照特曲”酒瓶(宋代女词人李清照是章丘人)

正屋门前的地窖,应该是恒温贮存之用。

屋内望出去的窗户,样式已无传统式样痕迹,且是玻璃的。
最大的祖宅内,东屋墙上的剪纸痕迹

从房后看后山墙。
 这是另外一家紧凑利索的院落,保留着村里唯一的房顶。窗户明显是传统的样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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